壹点灵beijing心理咨询专家 陈欣

昨天和一个朋友聊天，不知说到哪个地方，“我90的，都老了” 这句话就冒出来了。身边不同的人都有意或无意的说出过这句话，而说这些话的人的一个共同特征就是：清一色的90后。一个两个三个之后，我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们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还是很年轻就有了老了的那种无力感呢？当然，这个问题仍困扰着我。

直到最近我把这个问题和一个社会热点做连接之后，似乎稍微明白了多一点点。首先，刚刚大学毕业没有多久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催婚的父母眼中是被官方认证加盖官印的“剩男剩女”。“剩”字典释义表程度，更加之意，也做多余讲。所以，“剩男剩女”就是多余出来的男女，被淘汰下来的男女。试问是被什么规则淘汰下来的呢？我想，更多这个标准可能就是年纪吧，我们的父母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能我们已经可以帮妈妈打个酱油，帮爸爸买包烟了。可是，现在貌似自己的女儿缺少一个播种小孩的男人，自己的儿子缺一个可以养育小孩的女人。就这个角度，父母是着急啊！

我们常常会有这种体会，在觉察到自己的愤怒时，会控制情绪并压抑下来，以免不合时宜的爆发。

但事实上，我们会在自己心中“记录”下这种受压抑的情感。答案就在于，我们并不可能欺骗自己，我们对自己的观察比我们意识到的更好，就如同我们对他人的观察，往往比意识到的更好一样。例如，我们对他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十分正确，但可能并不注意在这方面的观察。

某种程度上，只要敌意及其针对其他利益所具有的潜在危险足够强大，则压抑敌意本身就足以导致焦虑。隐约存在的不安，是最普遍的显现方式。这一过程并不会到此为止，因为人会有一种强迫的需要，TA要消除这种从内部威胁自身安全与利益的情感。于是就产生了第二种类似反射的过程，即个体把他的敌对冲动投射到外部世界中去。

个体的这种这种破坏性冲动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来自于外界的某人或某物。从逻辑上讲，敌对冲动所投射的对象，恰恰正是其所针对的对象，那个人也就拥有了投射者心中那些可怕的成分。这种效应的严重程度不仅取决于具体环境，同时也取决于人对这一处境所持的态度。人越是缺乏防御能力，危险也就显得越大。

【弗洛姆在《权威与家庭》一书中（该书由国际社会研究院的霍克海默主编）曾明确地指出：我们对一种危险作出的焦虑反应，并不机械地取决于这种危险实际上的严重程度。一个抱有无能为力、消极绝望心态的人，会对相对说来很小的危险，作出十分焦虑的反应。】

投射作用还有一个附带的功能，这就是它可以为自我辩解的需要服务。并不是我存心欺骗、盗窃、剥削、侮辱别人，而是别人要欺骗、盗窃、剥削和侮辱我。一个不知道自己存在毁灭丈夫的冲动，甚至在主观上还坚信自己深爱丈夫的女人，由于这种投射机制的影响，很可能会认为自己的丈夫是一头想要伤害她的野兽。

投射作用还可能得到另一种心理过程的支持： 对报复的恐惧。一个企图伤害、欺骗他人的人，会同时害怕别人也对他这样做。这种报复恐惧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是人性中根深蒂固的通性，在多大程度上来源于人对罪恶和惩罚的原始经验，我们无法给出确定的回答，但毫无疑问，这种报复恐惧在神经症病人心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这些由于压抑敌意所导致的心理过程，最终的结果是产生焦虑情绪。事实上，由压抑所造成的心理状态，恰恰是典型的焦虑状态，即由于感到来自外界的强大危险而萌生的一种缺乏防御能力的感觉。

尽管形成焦虑的步骤在原则上说来十分简单，但在实际过程中，要真正理解焦虑的产生却往往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一个复杂的因素是：受到压抑的敌对冲动往往并不投射到事实上与之相关的那个人身上，而是投射到别的事物上。例如，在弗洛伊德的一桩病案中，小汉斯就并没有形成对自己父母的焦虑，而是形成了对于白马的焦虑。我的一个在其他方面十分敏感的病人，由于压抑了对她丈夫的敌意，突然产生了一种与游泳池中水爬虫有关的焦虑。似乎任何东西，从微生物到大雷雨，都可以成为焦虑附着的对象。如果这种焦虑是针对父母、丈夫、朋友或某个关系亲密的人，拥有这种敌意就会使人感到不符合对权威的尊重、对爱情的忠贞、对朋友的忠诚。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否认敌意的存在。例如，通过压抑敌意，把自己受压抑的敌意投射给雷雨，TA也就否认了自身存在任何敌意。许多幸福婚姻的错觉，就建立在这种驼鸟政策上。

当然，并不是每当我们压抑敌意时，焦虑就一定会显现出来。焦虑也可能借助于我们已经讨论过或将要讨论到的种种保护机制中的一种，得以迅速地转移。置身在这一处境中的个人，也可能通过类似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例如对睡眠和饮酒产生越来越多的需要。

从压抑敌意的过程中，可以产生出各种各样不同形式的焦虑。为了更好地理解种种不同的结果，我会在下表中列举出种种不同的可能性。

Ａ 感到危险是来自自身内部的冲动。

Ｂ 感到危险是来自外界。

从压抑敌意产生的结果看，Ａ组似乎是直接由压抑作用产生的，而Ｂ组则是由投射作用产生的。Ａ组和Ｂ组都可以再进一步划分为两个亚组。

（1）感到危险是指向自己的。

（2）感到危险是指向他人的。

这样我们就获得了四种主要的焦虑类型：

Ａ（1）感到危险是来自于自身内部的冲动并且是直接指向自己的（在这种类型中，敌意会继发性地转而指向自己，对这一过程我们将在下面加以讨论）

例证：因自己禁不住想从高处往下跳而感到恐惧。

Ａ（2）感到危险是来自于自身内部的冲动并且是真接指向他人的。

例证：因控制不住要拿刀伤人而感到恐惧。

Ｂ（1）感到危险是来自于外部世界并且是针对自己的。

例证：对雷雨的恐惧。

Ｂ（2）感到危险是来自于外界并且是针对他人的。在这种类型中，敌意被投射到外部世界，而敌意所针对的最初对象仍然存在。

例证：过分担心自己子女的母亲，对种种威胁其子女的危险所产生的焦虑。

当然，这种分类的价值是有限的，它不可能揭示一切可能的例外。譬如说，我们不能据此推论，产生Ａ型焦虑的人绝不会把他们受压抑的敌意投射出去；而只能据此推论，在这种特殊形式的焦虑中，投射作用暂时还不存在。

敌意与焦虑之间的关系，并不仅限于敌意能够产生焦虑。这一过程也可能换一种方式发生：当焦虑基于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时，它也可以很容易地反过来以自卫的形式产生一种反应性敌意。在这方面，焦虑与恐惧并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恐惧也同样可以产生攻击性。反应性敌意如果受到压抑，也可以产生焦虑，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圆圈。

敌意与焦虑之间这种相互作用，往往是一方激发和强化了另一方。于是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在神经症中会发现如此大量残酷无情的敌意【一旦我们意识到敌意经由焦虑得到强化，我们似乎就没有必要去为这种破坏性的驱力寻找一个特殊的生物学根源， 就象弗洛伊德在他关于生亡本能的理论中所做的那样】。这种交互影响也从根本上说明了为什么严重的神经症，往往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外界不良条件，但却变得日趋恶化。焦虑与敌意究竟谁才是最初的生发因素，这一点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认识到焦虑与敌意是不可分割地交织在一起的。

你的焦虑从何而来？

（我是北京心理咨询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国家注册认证催眠师，擅长恋爱婚姻、人际关系、职业发展、个人成长等问题的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