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点灵lianyungang心理咨询专家 李培杰

有一次和语文老师聊天,聊到方言和普通话的话题,当时正直省教育厅检查各高校普通话汉字使用标准。所有人的文件和书写材料都要注意文字、符号的标准使用,大家都在注意发声标准以及小心修改逗号、句号之际,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假如真的有一天,全中国人或者绝大部分人都说普通话了,那各地的方言将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呢?

我是带着担心思考这个问题的,因为各地的方言在承担交流任务的同时,还是本地特色文化的载体,如果真的会消失或者有消失的趋势,那都会令人不安的。有些方言表达的意思是普通话所不具备的,是有文化独特内涵的,像我们徐州地方戏“柳琴”,就是用徐州方言演绎的,换成普通话便失去本色了。

打消我这种担心的是后来的几件小事,一是我们宿舍有两个盐城同学,一个是阜宁县人,一个是亭湖区人,他们用方言交流起来,我几乎听不懂,他们的普通话考试也很费劲。二是在公交车上碰到两个广西游客,向我问问题,我也几乎听不懂。想帮他们而帮不了,让我着急的抓耳挠腮,这两件事让我有个想法,中国有些方言是和外语一样难懂的,甚至难学的,那也就意味着其“根深蒂固”。因为后来陆续有机会到各地去,而且还成了盐城的女婿,让我真正的见识方言所在地人,讲方言的劲头了,方言的消失在短时间不可能,消失的趋势也很小。除非有些少数民族,人口少的那些方言需要“口述历史”保留外,其他版块的方言生命力极其旺盛。

在教育中推广普通话却是非常必要了,除了有交流和表达的作用之外,还有重塑性格,完善思维,促人进步的作用。也就是从说方言转换到说普通话,是一个思维修饰和完善的过程,这在心理学意义上有很重要意义。大家可以想想看,有多少日常活动,其心理过程有这样的作用。大学毕业时让我决定不回老家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在老家工作要讲普通话,因为我已经发现了从方言到普通话的转换之间,那彩虹般点缀的美丽。

这美丽的点缀,首先来自于语境从熟悉到陌生的转换,这个转换必须放慢你平时的语速,而这个缓了的节奏,留下的空间可以加上通灵的情感,亦或语调的调试,使之抑扬顿挫,涟漪联翩。二是普通话的承载的文化符号,是经过人类理智萃取过的,是大浪淘沙后的铃铎,更容易激发起人类共通的联类同感,这就打破了方言的局限。方言由于是原生态,语速就会快,情感会单一,理解起来确实困难,再者就是文化的糟粕会更容易夹杂进来,少了思维筛选的必然。

从心理学上的人际交互作用理论说,人格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父母自我,成人自我,儿童自我。

父母自我状态是由父母或者父母型人物的行为内化来的,是一大堆装在脑子里的个人早年获得的印象深刻的外部经验,包括“必须”和“应该”。

成年自我状态的特征是“理智的”、“逻辑的”,注意事实资料的搜集,能够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冷静地分析,而不受“父母状态”和“儿童状态”的干扰。

儿童自我状态的特征是“情绪的”、“冲动的”、“自发的”常常凭感觉。

三种自我状态汇合成人的性格,蕴藏在人的潜意识之中,每个人3种状态的比例不同,就形成了丰富多彩,千差万别的行为表现。在一定条件下,它们会不自觉的表露出来。在特别熟悉的环境中,父母自我和儿童自我更容易任性的表达出来,而一个强有力的成年自我状态是人成熟和拥有良好人际关系的基础。从这个角度出发,推广普通话的意义便凸显出来了,从说方言到说普通话,能更容易的让你从带有父母型、儿童型的原生态中剥离出来,实现思维的理智、广泛、灵活,行为也便更有效了。

说方言和普通话,还有点像打乒乓球和打羽毛球,打乒乓球靠的是灵敏度和球感,平时训练的东西内化成自动反应。而羽毛球因为在飞行的时间还有时间的空隙,这个空隙足够运动员在出手前加上自己的心理状态。所有就有了乒乓球队不可以谈恋爱,羽毛球队情人成堆的奇状。记得当年因为谈恋爱问题,蔡振华指导处分了马琳和王浩,还开除了白杨等(下放省队)。而李永波教练是默许羽毛球弟子们谈恋爱的,林丹和谢杏芳才可以秀“1:1:1”。情感可以更多的加载在稍慢的事务上,速度过快,附加的东西很难粘合的上。

我认为中国人面对方言和普通话最好的态度就是,方言讲故事,普通话讲道理,老师们更是如此,你别用方言来讲道理,因为真理不穿衣服时最容易让人识别。否则就会给它穿上不合适的嫁衣,让本该出彩的它摇摆了起来。教育本身就是萃取的过程。

在中国,大部分的人类文明精华的表达,是需要普通话来承担的,就如同汉字串起了中华文明5000年一样,没有汉字,我们这一直延续至今,也是世界唯一仅存的四大文明之一的中华文明,其宿命又在何方呢?

(我是连云港心理咨询师,荣格分析心理学分析师,大学生心理健康中心教师,擅长青少年厌学、恋爱、行为偏差等问题;情绪压力缓解;强迫症;恋爱婚姻和家庭关系;性心理;职业生涯等问题的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