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点灵wenzhou心理咨询专家 陈朝明
也不知道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从一出生就开始的吧,正如大多神经症患者一般,爱的缺失,安全感的缺失,敏感,内向,无助,怯弱。理想化的自我代替真实的自我之后,自卑与自负,“抑郁与躁狂”的交替出现。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当中就微妙的发生了。
我小的时候特别爱哭,长大了之后也是。我现在有的时候都还会莫名其妙的哭,前几天刚看了篇文章,说哭是有益人身心健康的,人们不哭或强忍着不哭是不正常的,是后天被教化坏了。
我想,我是太过正常,正常过了头了吧。以至于被大多数人所不容,所取笑。话反过来说的话,我是没有被社会教化好,我从小就对一些大家都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表示怀疑。但又不敢真正的说出来。
对社会教化之后的东西反应迟钝,而对一些事物本源性的东西有较好的理解和领悟,我对这个社会有着深深的依赖,也同时希望能被这个社会所认可,但同时我又对它有着很深的怀疑和不安,它让我觉得,会让我丧失真正的自我。
这正如我对我的家庭的感觉一样。这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和悲哀,它内化为了我的一种性格,长时间来影响着我的生活。(难怪我会哭了)童年也就这样,在无声无息当中流逝了。我不想说,我的童年就是一片灰暗的,我也经历了大多数孩子该有的快乐时光。甚至我现在能记起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美好的时光。
在我的记忆里,无数的事情与我的神经症的发生有关联,而其中有两件事,我觉得是一个前期的序曲。
一是,我在小学毕业,上初中的那个暑假,开始狂看武侠小说,其实现在想来,那种看的头都疼了,还要看的毛病,不仅对身体,对精神都不好,而且是已经有了强迫的意味了。所以强迫症的基础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培养出来的。
但是,对于看武侠小说这事,我一点都不后悔。它在我最苦闷的时候,给了我逃避,给了我安慰,让我活在了另外一个虚拟的,英雄的世界里。让我在现实世界里得不到的满足,得到满足(当然这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它还是我思想的真正启蒙和萌芽。
后来,我会因为我的神经症而再度走进佛,道,禅的世界,冥冥之中,它是做了铺垫的。这也就是我人生的轮回吧。从这里进去,多年以后还从这里出来。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那莫名其妙的皮肤病了。我想,大概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吧,先是忽然肚子痛,好像还住院了。好像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这也好像是我唯一的一次住院经历。
之后,我就经常会皮肤过敏,严重的时候整个人就会水肿的像猪一样,吃什么药都没用,医生说这是寻麻疹(后来,我也查了一下,这也是一种心身疾病),然后,它又会莫名其妙的退去。(我刚在写的时候,“寻麻疹”不就是“寻”找“麻”烦的意思吗,我想,可能这就是这病的真正含义了吧,它是因为我的潜意识意识到,我因为长期缺乏关爱,会对身心不利,从而不自觉的,时不时的发作一下,来吸引一下大人们的注意力。)然后,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它就又没影了。(远离了家庭,远离了父母)。
大学的生活,总的来说,还是很美好的。我是在1996年的时候,考上了当时的浙江农业大学,现在的浙江大学华家池校区。我读大学的时候,刚好是一个分界,还是那种60分及格万岁的时代末,除了应付一下期末,期中的考试外,也没什么压力,也还都不怎么考虑以后工作啊什么的。
而感觉很明显的,我们下一届的学生可就是完全不同了。考级,考研,GRE等等。压力也就比较大了。悠闲的4年大学时光确实是有些白白虚度了,但也还是直到怀念,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在空闲的4年大学生活里,我的神经症其实也是有在发展的。我的人际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社交恐怖,说话的时候不敢看人的眼睛,也是有的,但症状并不明显。我想,主要还是在躯体化方面表现的比较明显,我会经常性的头痛,牙痛,牙出血,胃疼,便秘,拉肚子。好像没几天是真正健康快乐的。
在大学的4年,我也有意无意的看了很多的闲书,杂书,在不断的进行自我摸索,看的比较多的是,人文,医学,哲学,宗教和心理学的一些书。不过好像都没看到点子上,同学们经常会看到我在看这些书,思考问题,说的东西,那种思维方式,角度都是哲学化的,同寝室的室友还给我起了个“哲人”的称号。
我在这方面也确实是有天赋的,很多难懂的哲学书,我都能看的懂,以及后来还有系统的看了很多佛,道,禅的经典,都有很深的领悟。我曾经和一位武汉大学来德国交流学习的老师交流过,他也是位哲学爱好者,正准备放弃自己原来的德语专业,去读哲学博士呢。
我们彼此对对方的哲学理解大致上都还是表示认同的。所以,我在德国留学的时候,会选择了攻读哲学和心理学,只是后来觉得实在受不了那种学术性的东西才放手了。我是一个喜欢用心去感悟生命真谛的人,但很是讨厌那些学术性的东西。
我认识到自己有神经症的过程,是比较模糊的,可能与卡恩.霍妮写的那本“神经症与个人成长”的书有关系吧。这本书该是我在上海同济大学学德语的时候看的,看了之后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我是有这方面的问题。当时我的躯体化症状也比较厉害,头痛,牙出血,便秘。我当时有一种自己就像一外面看看都好好的,里面确都已经烂掉了的大白菜的感觉。
后来,到了德国之后,强迫性也就开始比较明显了。在难受的时候,会强迫自己吃东西,而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干某件事了,但就是停不下来。会有强迫思维,一件事情颠来倒去,不受控制的想,最后累的自己不行,人际关系也恶化的很厉害。
在我身上,我的神经症的康复过程也是差不多很早就已经开始发生了的。包括小学,初中,高中,和一些比较要好朋友的愉快接触,大学时与同学的亲密来往,任何正面的行为,发展,感悟对神经症的康复都是有帮助的。
比较关键的是,我后来参禅悟道,在认知上面有了很多的突破和领悟,然后不断的在生活当中反省,体悟。后来回国之后,才开始接触了很多的心理咨询流派的理念,也学习了包括森田疗法,催眠等技术。这些技术也都对我有一定的帮助。个人感觉,神经症的发生,发展变化是一个正态发布,每一个人都是有一点的,然后,有些人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发展成神经症。
如果能够打破恶性循环,转为良性循环,就会又从高峰上降下来,然后无限接近于无。如果一个神经症患者真的接近于没有任何症状了,那他就会是一个智慧高度圆满的圣人。
对于我自身来说的话,也是正处于消退期,各方面都已经得到了改善,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快乐,越来越满足,每天都有新的体悟。我的强迫意向,强迫症状也还是会有的,我也能坦然接受。它已经成为了我成长的助力和动力。
不管它曾经带给了我多大的困扰和痛苦,我现在都还是能坦然接受它,感谢它的。
神经症的根子深不可测,问题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圣经里所描述的上帝造人的故事。
据说,上帝在用泥土造了人之后,就把自己的灵气吹进了“人”的体内,于是,第一个人就诞生了。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相。我们人是有“精神”和“物质”两方面存在的。在哲学上说是,主体的“我”和客体的“我”。
在语言学上英语是分为了“I”和“me”,德语分为“Ich”,“mich”和“mir”,我们中文倒是把两种直接重合在一起了。
我们看,作为主体的这个“我”,英文里的“I”,它是自由的,能动的。我想,我能,我可以,我要。但作为客体的"我",英文里的“me”我们却是被动的,有条件,受约束的。
我们是环境、社会的一部分。这决定了,我们经常是身不由己的。我想要的,却得不到。我想做的,我却不能。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下,神经症是怎么发生的,先是我们这个主体的“我”对客体的“我”不是很满意,不喜欢,甚至讨厌。于是,主体的“我”开始用自己完美的形象来复制了一个“理想化的我”来代替现实生活中那个真实的客体的“我”。
强迫症也是相类似的,主体的“我”和客体的“我”互相矛盾冲突。主体的“我”不接受客体的“我”,而且不断排斥它,抗拒它。
神经症治疗的关键也就在于自我接纳,接纳那个不完美的自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当我们的心胸变得像大海一样宽广,像天空一般辽阔,像大地一般能承载万物,神经症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我是陈朝明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我在温州
我擅长以下领域
强迫症、焦虑症、恐惧症,以及亲子教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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