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点灵ningbo心理咨询专家 王金立

小豆子是青楼女子艳红的私生子，为了抚养方便，自小被打扮成女孩儿模样，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清秀的女娃娃。但是男孩总是要长大的，而且早晚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娘”决定送小豆子去学戏，好歹也是一门营生。可是班主看到小豆子的六指，拒绝了，为让班主收下儿子，在寒冬腊月，娘狠心剁去了那根多余的指头，班主终于收下了小豆子。

 

（娘将小豆子送到戏班学戏）

在戏班里，因为出身，小豆子遭到了同伴的耻笑，却得到了大师哥的保护，这是离开娘之后的唯一的靠山，每当被暴打、欺负时，总会有大师哥小石头挺身相护。这让冰冻的心灵感到丝丝暖意。但小豆子总感觉不堪忍受，有一次，小豆子“成功”地逃出了学戏的大院，却正逢“角”儿演出《霸王别姬》，那场演出让小豆子热泪盈眶，不过让他流泪的是“霸王戏”，小豆子的戏欲被激活了，他也想要有一天成角儿，于是小豆子回到了大院，却看到了众师兄弟因为自己的出走惨遭毒大，尤以大师歌最惨。当然再毒也改变了其对小豆子的爱护之心，这深深触动了小豆子。

 

小豆子开始安心地学戏了，可是小豆子学的是旦角，他每次在唱《思凡》时，都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身”唱成“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千万次的毒打也改变不了小豆子的倔强，终于几年后，恰逢戏院经理来戏班挑人为前清朝太监演出，看中了小豆子，又点了段《思凡》，这次小豆子依然唱的是“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那先生当即脸色大变，眼看一场好事就被小豆子的“错唱”搅了局，怒不可遏的小石头那着烟斗直捣小豆子的嘴巴，直到出血为止，作完就接着练功去了。小豆子经历了这一切，仿佛感到了什么，终于重新唱起了《思凡》，且字字不差。

（《思凡》台词） 

为了师哥，为了不失去师哥的保护和爱怜，小豆子终于接受了旦角，却开始对自己的性别出现了混淆。青春时期是人格认同包括性别认同确立的关键时期，而小豆子，用石头的话讲，是个疯癫的艺人，不仅对戏疯癫，对生活也有同样的疯癫，他对戏和生活没有太多的区分，也正因为如此，他唱了好几年的“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也因为此，当他因为害怕失去大师哥，而“改正”唱词的一瞬，小豆子的性别认同出现了混乱，从“男儿心”变成了“女儿心”。

 

又过了些年，小豆子和小石头都成了“角儿”，而主打戏就是《霸王别姬》，当然是小石头，不应该是段小楼，来演霸王，而小豆子，也应该是蝶衣来演虞姬。这段小楼在生活上也有几分霸王英雄气，比如他对菊仙，而程蝶衣，除去男儿身，也俨然一个多情女子，无论行事举止还是言语都是如此，以至于片中的袁四爷，一个戏霸，竟也片刻出现了恍惚，为此还在后来请蝶衣做自己的“红颜知己”。不过蝶衣的心却是属于师哥的，只可惜师哥的心却给了菊仙，于是一出出恩怨情仇在一次次的“历史大戏”的展开中展开。

 

当经历抗日、解放和文革，二人终于再次会面，一起走台演出《霸王别姬》时，在休息片刻之时，师哥挑头唱起了“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于是蝶衣也跟着唱了一句“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师哥“得逞”，大笑“错了，错了”，蝶衣重复了一句“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如梦方醒，在骗得石头转身之际，小豆子趁机抽出了师哥腰间的宝剑（此剑应是由蝶衣前后三次送与小楼的吧，据说是那个公公从宫里带处的宝物），曲终人殁。

（碟衣自刎） 

所以,在我看来,这场悲剧并不是一个戏痴的性格悲剧,而是一个红楼弃儿的命运悲剧。

 

☆我是王金立

宁波心理咨询师

我擅长以下领域

亲子教育、情绪压力、爱情婚姻家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