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09年9月底,新疆累计报告HIV(艾滋病病毒)感染者27012例,其中艾滋病病例3910例,死亡2555例,约占全国报告总人数的9%,累积报告人数列全国第四位。其中,2009年1月至9月新增艾滋病感染者和病人4073例。目前,新疆艾滋病感染者和病人已超过6万人。

预防艾滋 关注母婴传播

  近年来,新疆民政、卫生、财政、教育等部门联合制定并出台了一系列救助艾滋孤儿的措施,将无人抚养、收养的艾滋孤儿安排入住当地儿童福利院或实行家庭寄养;对城乡16岁以上能独立生活的艾滋孤儿分别纳入城市低保和农村五保供养范围。从2010年起,受艾滋病影响的新疆儿童每人每月将得到600元的生活补助。

  艾滋孤儿成长受阻

  在志愿者的帮助下,记者联系到了已经17岁的阿合买提(化名)。14岁时阿合买提从伊犁来乌鲁木齐打工,虽然今年刚满17岁,但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对于以前的生活,他不愿过多的提及。

  “爸爸吸毒,感染了艾滋病,在我5岁时就死了,妈妈也是这个病,我8岁时她也死了。”父母的去世,在他的嘴里只剩下这几句话。

  阿合买提说,他家在伊犁农村,家里很穷,记忆里爸爸总是不回家,还经常进派出所,回家就和妈妈吵架。

  父母死后他和舅舅生活在一起,舅舅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因为再次怀孕后才查出患了艾滋病。因为家庭变故,阿合买提没有读完小学就辍学了。他说,他恨自己的父母,也恨那些和父亲一起吸毒的人,如果不是他们,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在伊犁时,阿合买提没有朋友,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小伙伴的父母也是吸毒早亡。一些同学得知他的父母是艾滋病人后经常拿石头砸他。无奈之下,14岁时,他跟着舅舅来到乌鲁木齐打工。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有一个疼我的舅舅。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阿合买提说。

  根据有关资料显示,目前我国15岁以下、至少已经失去父母中一人的艾滋儿童大约有7.6万名,主要集中在河南、云南、 湖北、 安徽、新疆等地。

  在大多数情况下,艾滋孤儿身体检查结果在化验单上显示是“血HIV抗体阴性”,也就是说他们本身并没有感染艾滋病毒。但就是因为被冠以艾滋病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词汇,他们本该引起人们的同情和帮助的孤儿身份,却让不少人“犹豫”了。

  在消息闭塞、对艾滋病认知更缺乏的农村,人们见到这些孩子避之惟恐不及。

  乌鲁木齐市红十字会一位长期从事防艾宣传的志愿者说,艾滋孤儿和同龄孩子一样,需要天真烂漫的童年和少年。

  其实,在失去至亲的巨大悲痛后,除了没有支柱的家庭更加贫困之外,他们需要鼓起更大的勇气来承受别人歧视、恐慌、躲避的言行。这些,会潜移默化地导致他们性格孤僻、自我封闭,严重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

  对于艾滋孤儿这一特殊群体来说,获得和其他孩子一视同仁的平等待遇以及小伙伴们亲密无间的友情,往往和资金救助同样重要。

  新疆无专业救助组织

  新疆亚普禁毒防艾网的负责人、第六轮全球基金艾滋病项目负责人之一阿合买提·库尔班告诉记者,2003年,艾滋孤儿群体开始进入公众视野,伴随着媒体的聚焦,各种救助组织雨后春笋般涌现,大多数是以设立学校或孤儿院的模式对艾滋孤儿进行救助。但是在新疆,目前还没有专门接收艾滋孤儿的机构或者组织,许多艾滋孤儿在父母死亡后都由亲戚朋友收养,或被送到了儿童福利院,只有很少一部分被志愿者或者没有孩子的家庭收养。

  阿合买提·库尔班说,这些年里,不少艾滋病患者向他提到关于自己死后子女的生存问题,“但我无能为力,我能给予的只有精神上的宽慰,然后让他们向当地民政部门申请救助。”

  艾滋孤儿和其他的孤儿不同,因为父母的原因,他们在求学就业方面大都阻力重重。加上大多数艾滋家庭都非常贫困,所以艾滋孤儿们大多小小年纪就辍学。

  辍学之后,和很多在外流浪的孤儿一样,他们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继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阿合买提·库尔班介绍说,智行基金会模式是目前救助艾滋孤儿项目中最成功的一个。